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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原住民抗日殖民統治的領袖人物-拉荷.阿雷與莫那魯道

2023-12-13 11:49  作者 / 曹若梅

圖/維基百科圖/維基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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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關條約,台灣淪為日本殖民地,總督府對台灣人民施以差別待遇,以薪資而言,台灣人只有日本人的二分之一,原住民的境遇更慘,是更低薪的廉價勞工,還經常被毆打凌虐。在日本人的眼中,原住民毫無尊嚴,1908年在倫敦舉行的世界博覽會,日本向歐洲各國炫耀台灣總督府的「理番政策」,人稱「生番剋星」的總督佐久間左馬太竟然把原住民當成博覽會的展覽品,證明殖民統治下「人間動物園」的成功,行徑令人髮指。日本的種種暴行,引發原住民多次抗日行動,其中以布農族的拉荷.阿雷,和泰雅族的莫那魯道最是壯烈,可歌可泣,是台灣歷史重要的一頁。

總督府在據台之初就發布命令:規定「無官方證據及山林原野地契的土地,一律作為官有地。」於是原住民的居所全部被日方沒收,原住民敢怒不敢言;緊接著,總督府掠奪山地資源,跨越清朝設立的隘勇線,直接侵入原住民的領地,以土地調查為藉口,霸佔山區的樟樹林,達到提高樟腦產量的目的。

分析布農族的抵抗原因,除了備受欺凌之外,日本實施「銃器收押」政策,強行沒收族人狩獵所需的槍枝,讓他們賴以維生的經濟活動大受影響,以至於民怨沸騰,還趁著部落人力不足時,動手搜刮獵槍。布農族的部落領袖拉荷.阿雷,率領著六十名勇士,襲擊花蓮玉里的大分派出所,將日本警察全部擊斃。之後為了避開日方追捕,藏匿在荖濃溪上游的塔馬荷,此處地點隱密,山路崎嶇,族人紛紛前來投靠,發展成兩百多人的組織,與日本軍警展開長達二十年的對峙。到了1933年,日本人使出懷柔手段,將受過日本教育的布農族美女顏涼娘,嫁給阿雷的兒子。

深山縱谷大範圍的被開發,阿雷感覺族人陷入腹背受敵的險境,不得不接受日方招安,以避免無謂的犧牲。對日本人來說,布農族歸順,被殖民政府歌頌是為「本島最後歸順番」,在高雄舉行和解歸順儀式,被大肆宣傳,布農族二十年的抗日血淚史終結。

其實在布農族歸順的前兩年,還發生了極為慘烈的兩次「霧社事件」。霧社靠近日月潭,位於中央山脈的樞紐地帶,是總督府開發山地林礦資源的重點區域,世代長居於此的賽德克人,不可避免的與日方發生衝突。賽德克族是泰雅族分支,分成十多個部落,日本警察強迫勞動,進行艱苦的工程,動輒鞭打辱罵,原住民本身的農獵活動受到影響,更令人氣憤的是薪資還被苛扣,不滿的情緒日漸高漲。

霧社事件的導火線,是1930年馬赫坡社的一場婚宴,頭目莫那魯道的兒子向一位日本警察敬酒,卻遭到羞辱毆打,雙方發生鬥毆。日方揚言要呈報上級,賽德克族人深恐被挾怨報復,新仇,再加上累積的舊恨,各社族人秘密串聯,趁著公學校舉行運動會,日方警備鬆弛的時候,一千二百多人發動突襲。日本人防備不及,造成慘重的傷亡,日本徵調了軍隊大舉還擊,展開將近兩個月的空襲圍剿,參加抗日行動的原住民不是戰死、就是自盡,許多族人被迫跳崖或上吊,莫那魯道被逼得走投無路,在森林裡飲彈而亡。日本人進行報復性的屠殺,以飛機投擲糜爛性的毒氣,公然違反《海牙戰爭法公約》,引發國際強烈譴責,原住民慘遭屠戮迫害,人數剩下不到原來的一半。

迫於輿論壓力,日本人暫停屠殺,但是隨後又唆使敵對的部落展開突擊,賽德克人幾乎滅族。雖然總督府重新檢討理番政策,卻把殘餘的賽德克人,遷徙到易於控制的地區,集中管理,監視他們從事農耕,原住民在威逼下放棄武裝對抗,不得已而屈服。

拉荷.阿雷和莫那魯道,是台灣原住民反抗日本殖民統治的領袖人物,他們的事蹟是台灣史上可歌可泣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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