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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官開講囉／探秘故宮三寶，《富貴花貍》背後的宮廷貓與牡丹故事

2024-07-11 16:42　　作者 / 陳珮瑜

宋人富貴花狸。(圖片來源: 國李故宮博物院 OPEN DATA)

很多現代人在生活中少不了寵物的陪伴，古人不但有養寵物，還畫寵物。台北故宮有一幅宋人畫貓的作品《富貴花貍》。

貓，是書畫中一種相當特別的題材。台北故宮典藏了上萬件書畫，但描繪貓咪形象的作品僅有60餘件。這是因為當要將活潑靈巧的貓形諸於圖畫上時，神態並不容易掌握。《宣和畫譜》就有云：「若乃犬羊貓貍又其近人之物，最為難工。」因此，除非特定的名家，否則一般畫匠較少嘗試。

貓在畫作中常常與蝴蝶同框，就像才子皇帝宋徽宗所繪的《耄耋圖》中，一隻貓抬頭望著空中飛舞的蝴蝶，靜中欲動。「貓」諧音「耄」，蝶諧音「耋」，而「耄耋」指的正是長壽老人。貓蝶寓意美好，可用於祝壽，而畫中生動活潑的畫面感與現實中耄耋老態龍鍾形成詼諧的反差，因此成為了頗受歡迎的吉祥題材。

貓出現在繪畫上，也往往與牡丹相伴。就像我們今天要介紹的這幅《富貴花貍》，畫中牡丹盛開的花陰底下，一隻黑白相間的貍貓正好奇地巡視著庭院。牡丹代表富貴，而貓代表「耄」，代表長壽，寓意著福壽綿長。

宋人《富貴花貍》為絹本設色，縱141公分，橫107.5公分，邊框採宋式的三色裱，顯得樸實典雅。本幅作品雖無名款，但構圖與畫風和徽宗《蠟梅山禽》諸作相似，且筆法工整華貴、設色富麗堂皇，研判應出自北宋徽宗時期的畫院名師之手。此幅採用勾勒填彩法，意即在白描的基礎上填入色彩。這種繪畫技巧的特色是畫作線條纖細，賦色亮麗，是北宋畫院繪製花鳥圖的主流技法。雖然本幅絹質因年代久遠趨於黯褐，但仍可看出原本的賦色艷麗。

《富貴花貍》採全景式的構圖，描繪宮廷花園一角，三株盛開的牡丹花蔭下，蹲著一隻身體微拱，充滿好奇凝視前方的虎斑貓。畫中牡丹三株共開花八朵，它們姿態各異，各自往不同角度開展。有幾朵正值盛放期，露出了朱色的花瓣基部與黃色囊狀的花葯，色彩絢爛。也有幾朵將開，外圈綻放的花瓣包覆著內圈仍然含苞的花蕊。有些則穿插在生意盎然的綠葉之間，靜靜的待放……三株牡丹的花形均碩大，枝葉挺拔。作者巧妙地安排枝葉的伸展角度與花朵的位置，透過遠近層次的鋪排使前後左右、正反轉折面均能兼顧，看起來富貴繁榮，井然有序。

從北宋的畫作中不難發現，宮廷飼養的寵物，通常被繫以紅色緞帶裝飾。北宋易元吉所繪〈猴貓圖卷〉中的貓，與〈富貴花貍〉中的這隻貓亦同，均繫有紅緞帶，說明了牠們御貓的身分。我們也可以從牠柔順且修剪整齊的尾巴，感受到宮廷寵物受到寵愛的情況。本幅畫上印有宋理宗「緝熙殿寶」、明初官印「司印」、清朝印璽「乾隆御覽之寶」、「嘉慶御覽之寶」以及「宣統御覽之寶」等……說明了它是一張流傳有序的北宋宮廷書畫。

2017/10/2 香港蘇富比秋季拍賣會，徐悲鴻1941年作狸奴戲蝶立轴设色纸本，以港幣150萬元起拍，最後成交港幣730 萬元。

畫中以貓蝶為主角，粗幹橫出，貓兒俯伏其上，凝神屏息，利爪長伸，似欲撲捕幼枝綠葉中之粉蝶，兩者未呈動態，卻隱含一觸即發之勢，畫面張力頓生。畫家寫來生動自然，捕捉物態，細緻傳神，處理手法有異于傳統之「耄耋祝壽」題材，貽此贈別，別出心裁。本拍品為星洲私人收藏徐悲鴻精品，出自新加坡戰前知名建築師何光耀舊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