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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官開講囉／北宋三巨碑現身故宮：《早春圖》、《谿山行旅圖》和《萬壑松風圖》驚艷展出

2024-07-10 16:03　　作者 / 陳珮瑜

宋郭熙早春圖。 (圖片來源: 國立故宮博物院 OPEN DATA)

台北故宮有一件非常有名的國寶-北宋時期的巨碑式山水畫，《郭熙早春圖》。這件作品與《范寬谿山行旅圖》和《李唐萬壑松風圖》齊名為台北故宮的鎮館三寶。

1950年代開始，台北故宮博物院副院長李霖燦和多位西方藝術史學家常在其研究著作中將《谿山行旅圖》、《早春圖》和《萬壑松風圖》這三幅北宋山水畫並列提及。由於它們有標示紀年，藝術史學家們藉此架構出北宋的時代風格，是藝術斷代分析的最佳佐證。這三幅作品在構圖上均為中峯頂立畫滿全幅，也就是它們都是把主峰放在畫作正中央，表現出巨幅山水的氣勢，使得「鎮館三寶」、「北宋山水畫三巨碑」的說法紛紛在學界出現。而文獻、報章雜誌中看到這三幅巨作同時刊載也是常有的事。

然而，書畫保存不易，《平齋文集》就曾曰：「絹壽止五百，紙壽千年」。北宋據今已超過千年，為了保護這三件書畫作品免於光照變質，許多年才展出一次，而每展出一陣子就得休息好幾年避光。因此在今天，這「鎮館三寶」的知名度遠遠不如其他高人氣的常設性展品。這也是為什麼《翠玉白菜》、《肉形石》和《毛公鼎》後來晉升成為耳熟能詳的「民間版故宮三寶」。

《早春圖》是雙拼絹本，左側河谷上方，題有「早春壬子年郭熙畫」款，並鈐「郭熙筆」長方印一方。《早春圖》最引人注意之處，為其於巨大山水構圖中呈現著春景生機。順著畫面中央軸線，緩緩蜿蜒像上布列的岩塊、巨松、主山、遠峰，連成一個充滿能量的山體動勢。主山山體並非單一峰頂，而是有著上下連續的幾處山峰相輔相生；如此配置不僅豐富著山體型態，更隱然蘊藏秩序感。

這種秩序感正可呼應郭熙於《林泉高致》表達的山水意象，該書言；「大山堂堂為眾山之主，所以分佈以次岡阜林壑，為遠近大小之宗主也。」《早春圖》主山兩側描繪著山崗、林嶺、丘壑與水谷等，一側是平原河谷，一側重嶺樓觀，虛實之間更增添《早春圖》山水的多樣面貌。

此外，畫中人物活動描寫細膩，也呼應著《早春圖》得以居遊的景致。畫面下方大石塊左側平坡有婦人懷抱嬰孩、前後二童子挑擔，似正要返回隱藏於山岩之後的屋舍；右側水岸可見撐篙收網的兩位漁人。略上方的山間棧道有擔貨二人與一位騎驢旅人正在趕錄；而就在雲氣瀰漫中的高處山路，另有兩位形人要往更高處前行。

郭熙既豐富山水布置，也講究人物形象，其中運筆用墨更見巧思，先藉墨色變化多樣的輪廓線條勾勒山形，再以不同層次墨色烘染塊面，有焦墨提點輪廓，也摻用淡墨、留白營造山體引入煙雲之間的變幻效果。系觀畫中物象，無論挺立松樹或者蜿蜒枝枒，其造型用筆變化多樣且不重複。

關於相關的拍賣，2013年6月5日北京保利8周年春季拍賣會，一件郭熙(傳)山水立轴水墨绢本，成交人民幣345萬元。此作取全景構圖，描繪蕭索荒寒的冬季之景。雪山主峰赫然屹立於畫面遠景中央，有紀念碑式的雄偉之感；中景於巉峭的岩石間安插古寺、瀑布、枯木，增添了雪山的險峻；前景繪結冰的河面，其上有木橋一架，騎驢的隱士緩步前行。整個作品營造的意境與“灞橋風雪”相近。